http://phiphicake.blogspot.com
這個星期我花了一些時間複製文章,大部分的哲學文章和其它我比較鍾意的都會挪過去。
這裡從今天開始應該不會再出現新文章,一星期後回應功能也會關閉。
因為沒有人願意提供又酷又炫的點子,所以新網誌沿用這個站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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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A做出了「在情境C下做φ這件事是(道德上)對的」這樣的判斷,那麼要嘛A在C下會有動機去做φ,要嘛A是不理性的。簡單地說,實踐要求主張說,當一個理性的人做出了某個特定的道德判斷,那麼,他在與這個道德判斷的內容相應的情境下,必然也會有與該判斷一致的行為動機,否則,他就不是真的在做道德判斷。
而「p性質」必須是一個自然性質,例如
一個行為是善的,若且唯若這個行為具有p性質。
一個行為是善的,若且唯若這個性質可達成最大利益。
Ayer認為,如果a正確地定義了b,那麼「x是a」和「x是b」的意思就會相同。如果「x是a」和「x是b」的意思相同,「當x是a的時候,x就會是b嗎?」就會成為一個明知故問的蠢問題,就如同「當x是沒結婚的男人,x就會是單身漢嗎?」一樣。同樣的道理,如果「具有p性質」是「是善的」的正確定義,那麼「行為x具有p性質」和「行為x是善的」的意思就會相同,如此一來,Q就會成為一個明知故問的蠢問題。
Q. 當一個行為具有p性質,這個行為就會是善的嗎?
你和傑克坐在桌子兩邊,面對面。主持人發給你們一人一張撲克牌,你們把牌拿在手上,你知道你手上是張紅牌,然而,你看不到傑克的牌,他也看不到你的。你知道,當然是紅色。問題是,為什麼你知道?整理一下從開始玩遊戲到遊戲結束時你所知道的東西︰在主持人發完牌,第一次問問題之後,你知道
主持人開口︰「你們知道對方手上的牌是什麼顏色嗎?」你搖頭,傑克也搖頭。
「好吧,我先給個提示」主持人說,「你們之中至少有個人拿到紅牌。」
「所以,你知道他拿到的牌是什麼顏色嗎?傑克」主持人問。
傑克搖搖頭。
「好吧」主持人轉過頭來,「那你知道傑克拿到的牌是什麼顏色嗎?」
你知道傑克拿到的牌是什麼顏色嗎?
1. 我知道,「人應該孝順父母」;這是先天的,還是後天的?
2. 不同的社會,必然包含不同的倫理道德;對嗎?
3. 人權是普世價值;真的嗎?
X具有性質Y,若且唯若在這裡「如果P,則Q」是一個條件句,條件句的邏輯特性是,如果前件為假,整個句子會為真。也就是說,如果P從來沒有為真過,(如果P,則Q)會為真,連帶地,(X具有性質Y)也會為真。例如說,「可溶性」的操作型定義是
如果P,則Q
定義a定義a的意思就是說,「X具有可溶性,若且唯若,不管什麼時候,如果X被放進(不飽和的)水裡,X會分解。根據這個定義,如果某個東西a從來沒有被放進水裡,那麼(t)(Wat)會為假,而(t)(Wat → Dat)會為真,因而(Sa)會為真。也就是說,根據這個定義,對於任何東西而言,只要這個東西永遠都不被放到水裡,它就具有可溶性,而這是荒謬的。
(x)[Sx ≡(t)(Wxt → Dxt)]
在這裡,「Sx」=「x是可溶的」
「Wxt」=「x在t這個時間被放到水裡」
「Dxt」=「x在t這個時間分解」
定義b定義b的意思就是說,「不管什麼時候,如果將x放入水中,x具可溶性若且唯若x分解」。定義b沒有定義a具有的問題。定義a是一個等值定義(equivalent definition),它完全地(同時,也失敗地)定義了可溶性的內涵,如果定義a為真的,我們光靠定義a就可以判斷一個東西具不具有可溶性。然而,定義b並沒有對可溶性的內涵給出完全的定義,即使給定定義b,我們依然只知道那些曾經被放到水裡的東西具不具有可溶性。因此,定義b只是一個局部定義(partial definition)。
(x)(t)[Wxt→(Dxt≡Sx)]
在這裡,「Sx」=「x是可溶的」
「Wxt」=「x在t這個時間被放到水裡」
「Dxt」=「x在t這個時間分解」
(x)(t)[Wxt→(Dxt≡Sx)]對於任何一個東西x和任何一個時間點t來說,如果Wxt,那麼Dxt若且唯若Sx
X是有磁力的,若且唯若當我們使用操作型定義在理論詞和觀察詞之間建立橋律,就可以使用經驗來檢驗理論語句的真假。然而,操作型定義也帶來了一些問題︰
如果我們讓迴紋針接近X,那麼,迴紋針會被吸引。
(在這裡「磁力」就是被定義的理論詞)
一個偶然命題X具有認知意義,若且唯若在這裡「存在有一個方法」可以有兩種解讀方式,第一種是「現況下,存在有一個方法」,第二種是「原則上,存在有一個方法」。第一種解讀方式會使得檢證原則變得顯然不合理,因為如果一個偶然命題必須要在現況下有辦法驗證真假才具有認知意義的話,「明天會下雨」這種句子在今天就不具有認知意義,而這是荒謬的。因此,第二種解讀方式下的檢證原則,才是邏輯實證論真正使用的檢證原則︰
存在有一個方法,透過這個方法可以讓我們知道X是為真還是為假。
一個偶然命題X具有認知意義,若且唯若這個原則不要求檢證命題真假的方法事實上存在,它所要求的僅只是一個「一旦我們擁有理想的技術能力,就可以用它來檢證該命題」的方法的存在。
原則上存在有一個方法,透過這個方法可以讓我們知道X是為真還是為假。
Question︰
- 檢證原則要求說,如果x是具有認知意義的語句,那麼,原則上,必須要存在有一個方法可以讓我們驗證x的真假。然而,原則上存在的方法現在不一定存在,所以我們有可能會遇到這樣的情況︰原則上有一個方法可以驗證x的真假,但是這個方法目前沒人做得到,所以,目前我們依然沒辦法驗證x的真假。這種情況是可能的的這件事,是否會對於檢證原則作為認知意義的判準帶來威脅?就是說,會不會因為這種情況是可能的,檢證原則就無法協助我們在面對x的時候判斷x具不具有認知意義?為什麼?
- 根據邏輯實證論,如果一個偶然語句沒有認知意義,這個語句就1.無法被用來描述世界的狀態,而且2.沒有真假值可言。然而,邏輯實證論主張檢證原則是認知意義的判準,這意味著,不滿足檢證原則的偶然句都無法被用來描述世界的狀態,也沒有真假值可言。這樣的主張是適當的嗎?如果是的話,為什麼?如果不是的話,能不能提供反駁或反例?
- 根據檢證原則,道德語句和評價語句都不具有認知意義和真假值,而且當我們使用這些語句的時候,我們並不是在描述世界的狀態。你同意這樣的說法嗎?如果同意的話,為什麼?如果不同意的話,能不能提供反駁或反例?
「一顆顆頭顱從沙包上走了下來」(洛夫,《沙包刑場》)這些語句會對讀者造成一些影響,這些影響的內容可能會涉及情緒的生成、信念的改變、價值觀的轉換等等,但是這些語句所陳述的事態和所造成的影響的內容之間,顯然並不具有存在在「明天會下雨」這個事態和「明天會下雨」這個信念之間的那種一致性。在文學裡,不僅陳述內容和施力內容之間的不同是可能的,對於某些文學語句,我們甚至很難說它具有嚴格意義下的陳述內容,例如
「月亮升起的時候 樹就矮了下去/懷舊的酒杯漲高後 歷史就突然寫得好完整」(葉翠蘋,《月和酒的故事》)
「沿著河堤,我開始拉著天空奔跑」(白靈,《風箏》)
「你們再笑我便把大街舉起來」(瘂弦,1982:157)
「此時/我們乾淨的記憶/仍在8.9的柏油路上慢慢跑」(鐵雄,《盛夏的旅行》)
「你笑了笑 我擺一擺手/一條寂寞的路便展向兩頭了」(鄭愁予,《賦別》)
定義A把道德善化約成理性,如此一來,似乎就可以避開原有的形而上學和知識論的問題(尤其是前者)。
在情境c底下做行為a是道德上對的,若且唯若
在c底下,一個理性的人會做a。
(這個定義其實有個預設,就是a這個行為並非道德上中立的行為*1,如果把這個預設拿掉,這個定義就會出現一些奇怪的後果,例如,根據這個定義,在感覺快下雨的時候帶傘出門會變成道德上對的行為)
B︰每天早上都從左邊下床。B是貨真價實的純粹實踐理性規則,因為如果B是存在的,每一個理性的人,不管他每天早上有什麼樣的慾望和情緒,他都會從左邊下床。然而,每天早上要從那一邊下床跟道德是完全沒有關係的事。如果事實上B是僅存的純粹理性規則,那麼定義A便會不恰當,因為如此一來A會等同於
定義A+A+不但具有前面那個缺點(即,蘊含著經過仔細思慮之後決定要打女兒的爸爸做的事情是道德上對的),甚至蘊含更奇怪的結論,即從左邊下床是道德上對的,從右邊下床則不是。
在情境c底下做行為a是道德上對的,若且唯若
1.c是「起床」,而且a是「從左邊下床」,或者
2.在c底下,一個理性的人會做a。
學弟︰「...於是,小明在經過了一番猛烈的推論之後...」
我︰「囧...就不能好好地推論嗎...」
毛澤東︰「推論不是請客吃飯,推論是要殺頭流血的!」
If Γ ⊢ φ and Γ ⊆ Δ then Δ ⊢ φ.
P1.小夫和馬囧都很帥
P2.小夫、馬囧和當今法國國王都很帥
{小夫、馬囧}如此一來,P1和P2的主詞的意義就會相同,而因為它們也分享一樣的述詞(「都很帥」),它們的意思當然會一樣。
假想有兩個啞鈴,一個12磅,一個22磅。把這兩個啞鈴一起從高樓放下,根據亞氏物理學,22磅的那個會落得比較快,比較早著陸。
現在考慮另外一個情況,把一條繩子的兩端分別綁在這兩個啞鈴上,再從高樓往下扔,這個時候會發生什麼事?嗯,不管是哪一個答案,都有點奇怪,不是嗎?事實上,我們並不覺得把兩個東西綁在一起,它們會因此落得比較快,也不覺得當兩個東西被綁在一起的時候,它們會因此落得比較慢。
- 因為「兩個啞鈴+繩子」的重量比「22磅啞鈴」大,所以它們會以超越原來22磅啞鈴單獨落下的落速往下掉,並且比原來的22磅啞鈴還早著地。
- 因為「兩個啞鈴」的重量比「繩子」大,所以會變成兩個啞鈴「拖著」繩子往下掉,而雖然兩個啞鈴的重量比單獨一個22磅啞鈴還大,但是因為繩子的拖累,不見得會比原來的22磅啞鈴早落地。
- 因為22磅啞鈴的重量比12磅啞鈴和繩子都大,所以變成22磅的啞鈴「拖著」繩子和小啞鈴往下掉,而因為繩子和小啞鈴的拖累,它們會比原來的22磅啞鈴還要晚落地。
P1. 重物落得比輕物快(假設)這個論證不僅僅使用邏輯而已,還使用了我們的那些關於東西會如何掉落的直覺(支撐在這些直覺背後的是常識和經驗),所以,不能說伽利略光靠邏輯就推翻了亞氏教條。
P2. 在前面的例子裡,要嘛1,要嘛2,要嘛3(根據P1)
P3. 1、2和3都不對(常識)
P4. 並非重物落得比輕物快(P1~P3,歸繆)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群人。
這群人各自有各自的工作,雖然偶爾會聚聚頭,像是吃宵夜的時候、誰誰誰跟誰誰誰結婚的時候,或者誰誰誰死了的時候,但是大致上他們大部分的時間都忙著作自己的事情。
在這群人裡面有一小群人,他們平常做的事情是觀察這個世界,找出一些可能比較接近這個世界的真實狀況的想法,然後敘述出來。這群人裡面當然有一些人比較會觀察和推理,比較能判斷什麼樣的想法比較有可能接近世界的狀態,也有一些人比較遲鈍,注意力比較差,比較容易犯錯和失敗。但是不管如何,這群人都推崇那些能夠對世界做出比較正確的描述的想法,以及提出這些想法的人。他們相信自己可以慢慢地累積對的想法,去掉錯的想法,然後越來越了解這個世界。這群人裡面有一些人負責觀察大自然裡的動物,這些人會告訴我們母猴子懷孕多久之後會生下小猴子、發現手腳沾上水蛭該怎麼辦;另外一些人負責觀察大自然裡的植物,這些人會告訴我們長得什麼樣的葉子不能吃、蘭花要怎麼養才會活...當我們遇上這群人,問他們說他們在做些什麼事,「我們在企圖逼近真相」他們會這樣說。
除了這群人之外,那群人裡面還有另外一小群人。這一小群人做的事情和前面那群人有一點像,他們也在累積某些想法,不過這群人累積想法的方法是作畫、寫文章、作詩歌、譜樂曲、跳舞或者雕塑。然而,這群人隱隱約約地有著前面那群人所沒有的苦惱。不管是這群人還是那群人,他們都很嚴肅地面對自己是如何活著的這件事,也常常思考自己在做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就是這樣的嚴肅使得他們覺得很苦惱︰「如果他們做的事情是企圖逼近真相,那麼我們做的事情是什麼呢?」
這些人都是很好面子的人,當自己在宵夜或是喪葬喜慶的場合,被別人問到自己在做什麼卻答不出來,他們都會覺得很丟臉,覺得自己沒有好好地正視自己的生命。
這樣的苦惱持續著,直到某一天,一個小說家在吃宵夜,隔壁桌的動物學家開口了︰「嘿,對面的,你平常在做些什麼呀?」小說家感到很不好意思,摸摸鼻子說「呃...我們企圖詮釋生命」想說反正沒人知道生命是什麼鬼,死無對證。
「嘩...」沒想到動物學家嚇得臉色慘白︰「詮釋生命欸,我的天,這麼偉大的事情,我們連想都不敢想!」
從此,小說家成為人人稱羡和模仿的對象。
從此,出現了很多人,當你問他他是幹什麼吃的,他會得意地說「我的工作是詮釋生命!」
How it Happened -- Issac Asimov
My brother began to dictate in his best oratorical style, the one which has the tribes hanging on his words.
"In the beginning," he said, "exactly fifteen point two billion years ago, there was a big bang and the Universe--"
But I had stopped writing. "Fifteen billion years ago?" I said incredulously.
"Absolutely," he said. "I'm inspired."
"I don't question your inspiration," I said. (I had better not. He's three years younger than I am, but I don't try questioning his inspiration. Neither does anyone else or there's hell to pay.) "But are you going to tell the story of the Creation over a period of fifteen billion years?"
"I have to," said my brother. "That's how long it took. I have it all in here," he tapped his forehead, "and it's on the very highest authority."
By now I had put down my stylus. "Do you know the price of papyrus?" I said.
"What?" (He may be inspired but I frequently noticed that the inspiration didn't include such sordid matters as the price of papyrus.)
I said, "Suppose you describe one million years of events to each roll of papyrus. That means you'll have to fill fifteen thousand rolls. You'll have to talk long enough to fill them and you know that you begin to stammer after a while. I'll have to write enough to fill them and my fingers will fall off. And even if we can afford all that papyrus and you have the voice and I have the strength, who's going to copy it? We've got to have a guarantee of a hundred copies before we can publish and without that where will we get royalties from?"
My brother thought awhile. He said, "You think I ought to cut it down?"
"Way down," I said, "if you expect to reach the public."
"How about a hundred years?" he said.
"How about six days?" I said.
He said horrified, "You can't squeeze Creation into six days."
I said, "This is all the papyrus I have. What do you think?"
"Oh, well," he said, and began to dictate again, "In the beginning-- Does it have to be six days, Aaron?"
I said, firmly, "Six days, Moses."
原委 -- 以撒.艾西莫夫 (翻譯︰克利斯桑塔克)
我弟弟開始敘述,用他那一貫的雄辯的足以吸引整個部落的眼神的演說風格。
「一開始,」他說︰「在一百五十億年前,發生了大爆炸,然後整個宇宙——」
我不得不打斷他。「一百五十億年前?」我不敢相信。
「沒錯」他說,「神啟是這樣說的」
「我不是要質疑神啟」我說(最好別那樣做。他比我小三歲,但是我不想挑戰他的神啟。誰都不會想挑戰他的神啟,除了想下地獄的人以外)「但是你打算講一個跨越一百五十億年的創造宇宙的故事?」
「沒辦法」我弟弟說,「它就是那麼長。它統統都在這裡」他敲敲自己的額頭,「而且我相信它是正確的」
我放下我的筆。「你知道草紙有多貴嗎?」我說。
「什麼?」(我常常會發現神啟沒有告訴他一些低級瑣碎的事,例如草紙的價錢)
我說︰「即使一卷草紙足夠紀錄一百萬年之間發生的故事,我們也得用掉一萬五千卷草紙。你要花很久的時間才講得完那些故事,而且你知道待會你就會開始口齒不清。而我得拼命把他們記下來,抄到手斷掉。而且,就算我們買得起那麼多草紙,講得出那麼多話,寫得了那麼多字,誰會想要印它們啊?我們得有一百份訂單才能找師父開版欸,找不到人訂你是打算要自費出嗎?」
我的弟弟想了一下。他說︰「所以你覺得我應該砍掉一些?」
「砍掉很多」我說,「如果你希望它問世的話」
「縮成一百年怎樣?」他說。
「六天如何?」我說。
他有點嚇到︰「我們不能把創世砍到只剩六天啊」
我說,「我們就只有醬一點草紙,不然你想怎麼辦?」
「唔...好吧」他說,然後再次重頭開始講︰「在最初的時候——我們真的要把它縮成六天嗎,亞倫?」
「沒錯,摩西」
在一場語言學的演講裡,J. L. Austin*1說明著他的發現︰雙重否定句*2在一些語言裡表達否定的意思,在另外一些語言裡則表達肯定的意思。而且,沒有任何一個語言會使用雙重肯定句來表達否定的意思。
聽眾席的一個角落,Sidney Morgenbesser*3以戲謔的口氣回道︰「是啊、是啊」
我們在很多情況下對於理論的好壞沒有判斷力︰端來兩個互斥的數學宣稱,我沒有辦法判斷哪一個是錯的,因為我看不懂它們;事實上,在某些情況下,例如兩個互斥的量子理論,就算我看懂它們,也沒辦法判斷哪一個是錯的,因為我沒有掌握相關的實驗證據。在資訊不足的情況下,責難一個人無法判斷理論的好壞,是沒有意義的。
然而,在很多情況之下,我們有機會不依賴相關的資訊就能判斷一個理論是好是壞,Asablue和Gonnenoi大概就是最好的例子。(下面兩段是對於之前文章的summary,有閒的人先看看原文也不虧)
根據Asablue,我們在面對缺乏思考能力又具有固定的行為機制的東西時所感到的恐懼(以下簡稱「刻板恐懼」)其實是現代人基於對於工業的、科學的硬質社會的厭惡(以下簡稱「硬質厭惡」)所作的反動。然而,Asablue注意到並不是任何硬質厭惡都會造成刻板恐懼,對於那些違背前面的主張的例子,他解釋說那是因為他們的厭惡情緒在潛意識裡被壓抑了。而對於另外一些違背他的理論的例子—那些擁有刻板恐懼但是沒有硬質厭惡的人—,他解釋說這是因為他們受到了別人的硬質厭惡的威脅,害怕自己所習慣的硬質社會遭到毀滅的這種情緒經過潛意識的轉化形成刻板恐懼。
總的來講,Asablue認為刻板恐懼的來源是硬質厭惡,然而,Gonnenoi的主張卻完全相反。根據Gonnenoi,硬質厭惡並不會造成刻板恐懼,只會造成對於缺乏思考能力又具有固定的行為機制的怪物的無動於衷(以下簡稱「無動於衷」)。而對於那些確實存在著的具備硬質厭惡卻沒有無動於衷甚至反而產生刻板恐懼的例子,Gonnenoi解釋說這是因為要嘛這些人的厭惡只是假厭惡,要嘛這些人的反動情緒沒有在潛意識裡浮現。
把兩個理論攤開來看,我們會發現一些tricky的地方。Asablue︰Tricky的地方就在於,這兩個理論在基本想法上完全互斥,但是卻都能夠解釋對方能解釋的所有現象。而且,雖然它們對於同一個現象給出不同的解釋,但是這些解釋的相異點完全發生於潛意識層次,換言之,我們沒有辦法以觀察得知哪一邊的解釋是對的。這兩個理論只有其中一個可能為真(當然可能都為假),因為一個人的刻板恐懼不可能完全既由這個人的硬質厭惡所造成,又受到來自於硬質厭惡的反動情緒所抵禦(我後來想想,人這麼複雜的動物,搞不好這種情況真的是有可能的,不過即使這種情況出現,也只代表他們兩個都錯了)。面對一對只有其中一個有可能為真的理論,要看看它們哪一個比較有道理,當然是先檢查他們哪一個的反例比較多,但是一看之下我們發現這兩個理論都沒有反例︰它們在各種情況之下都各有一套說法可以自圓其說(Karl Popper在這裡就會打住,然後不爽地說「你的理論根本不具有被否證性(falsifiability)啊,醬還談個屁!」接著翻桌而去)。於是我們只好檢查他們在各種情況下所作的解釋,然後我們發現,這些解釋(例如「硬質厭惡在潛意識裡的反動造成刻板恐懼」或者「硬質厭惡的情緒在潛意識裡沒有浮現,因此沒有造成刻板恐懼」)本身為不為真根本無法檢驗,因為沒有人知道潛意識裡發生了什麼事。於是,雖然我們知道這兩個理論只有一個可能為真,但是我們沒辦法知道該青睞哪一個。
- 硬質厭惡會造成刻板恐懼。
- 如果一個人既有硬質厭惡又有刻板恐懼,這個人的刻板恐懼是源於硬質厭惡在潛意識裡的反動。
- 如果一個人有硬質厭惡卻沒有刻板恐懼,是因為這個人的硬質厭惡在潛意識裡的反動被壓抑了。
- 如果一個人沒有硬質厭惡卻有刻板恐懼,是因為別人持有的硬質厭惡對這個人造成潛意識層次的威脅,進而轉換成刻板恐懼。
Gonnenoi︰
- 硬質厭惡不會造成刻板恐懼,而是造成無動於衷。
- 如果一個人既有硬質厭惡又有刻板恐懼,而非無動於衷,這是因為要嘛這個人的厭惡只是假厭惡,要嘛這個人的反動沒有在潛意識裡浮現。
- 如果一個人有硬質厭惡而沒有刻板恐懼,代表我說對了。
- 如果一個人沒有硬質厭惡而有刻板恐懼,也很正常,因為後者不是前者造成的。
兩個互斥的理論實際上一樣有道理,這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因為這代表了這兩個理論一樣沒道理︰我們不持有任何理據青睞其中任何一個。更糟糕的事情是,依照Asablue和Gonnenoi那種從潛意識裡挖出所有的解釋的作法,只要有充分的時間,我們事實上可以創造出無數個彼此互斥而跟他們的理論一樣完全沒有反例的理論。在這樣的情況下,結論很簡單︰或許我們可以經由量化統計知道硬質厭惡和刻板恐懼之間有沒有相關性(correlation),但是關於這樣的具備相關性或者不具備相關性的現象,對於任何基於潛意識的解釋,我們都沒有理由接受它,因為我們無法判斷,比起其它千千萬萬個與它互斥的(至少,潛在的)理論,它有沒有比較好。
有一個不透明的樂透球機,壓一次按鈕會出一顆球。你知道裡面有三分之一的球是紅球,另外三分之二是白球和藍球,但是你不知道白球和藍球的數量比。現在,有兩組賭博選擇︰根據我們學到的理論,如果一個人在第一組裡選了A,這個人便應當要在第二組裡選Y。因為如果一個人在第一組裡選了A,表示他認為紅球出現的機率比白球大。而如果紅球出現的機率比白球大,表示白球出現的機率小於三分之一,藍球出現的機率大於三分之一。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個人應當要在第二組裡選Y,否則他就不理性。第一組
A︰如果出現紅球,你賺100元;如果出現其它顏色的球,你不賺也不賠
B︰如果出現白球,你賺100元,如果出現其它顏色的球,你不賺也不賠第二組你被抽中為上台示範的幸運觀眾,不需要出錢就可以玩,如果贏了獎金還是照拿。
X︰如果出現白球或藍球,你賺100元,如果出現紅球,你不賺也不賠
Y︰如果出現紅球或藍球,你賺100元,如果出現白球,你不賺也不賠
現在,主持人問你兩個問題︰1. 第一組,A和B,你要選哪一個?
2. 第二組,X和Y,你要選哪一個?
If you believe in god one hopes you are not going to give up that belief because of a geological discovery of a new type of rock or the identification of new oddball microorganism! Faith is faith. Those who would save faith by arguing that it is ultimately to be treated as a branch of science are recommending saving the patient by killing him. That is exactly what "Expelled" wants you to do. And that is why mainstream religion should ignore this film.言下之意就是說,保住信徒的好方法應該是極力和科學撇清關係,強調信仰歸信仰,科學歸科學,創造論作為科學理論根本沒勝算,進入校園帶來的結果不會是大家認為教義符合科學,而是大家發現教義站不住腳。
風箏
作詞:陳昇 作曲:陳昇
因為我知道你是個容易擔心的小孩子
所以我將線交你手中 卻也不敢飛得太遠
不管我隨著風飛翔到雲間我希望你能看得見
就算我偶爾會貪玩迷了路也知道你在等著我
我是一個貪玩又自由的風箏每天都會讓你擔憂
如果有一天迷失風中 要如何回到你身邊
因為我知道你是個容易擔心的小孩子
所以我會在烏雲來時輕輕滑落在你懷中
我是一個貪玩又自由的風箏每天都會讓你擔憂
如果有一天迷失風中 要如何回到你身邊
貪玩又自由的風箏 每天都遊戲在天空
如果有一天扯斷了線 你是否會回來尋找我
如果有一天迷失風中 帶我回到你的懷中
因為我知道你是個容易擔心的小孩子
所以我在飛翔的時候 卻也不敢飛得太遠
一、只有一個在pub裏。林沖進一步告訴李逵兩個事實:
林沖再問李逵,他看到的應該是:(a) 阮小二;(b) 阮小五;或(c) 阮小七。
二、阮小五除了跟阮小二一起,從不單獨去pub。
三、除非至少有另一個兄弟,阮小七從不進pub。
Richard Dawkins詳細請洽http://scienceblogs.com/pharyngula/2008/03/expelled.php
可能世界作為一個工具概念
奧坎剃刀
先驗、後驗、分析、綜合、必然、偶然
萊布尼茲定律
外延和內涵
Putnam's "Brain in vats"
我支持自由意志與決定論之間的相容論的小論證
宇宙論論證.我的反駁
柏拉圖的理型論
物理論與化約論
純粹實踐理性
純粹實踐理性作為道德基礎
假說的ad hoc修正
科學解釋的DN model和歷史
Test implication與輔助假說的ad hoc修正
論假說和輔助假說的ad hoc
恆星視差、ad hoc與justification
證據不充分決定理論
觀察詞與理論詞卡那普的化約句
作為心靈狀態判準的直接知識
心物二元論
評心物二元論的私有知識論證
行為主義,人際語言與天擇
感質與隨附性原則
模態論證和後驗必然的反駁
Chalmers的雙向度語意論
說謊者悖論
塔斯基的真理論
塔斯基的語言階層理論
攣生地球論證
孿生地球論證在意義理論領域的影響
評Zemach, "Putnam's theory on the reference of substance terms"
真理作為一個分析哲學課題
謊言的定義
檢證原則
適者生存與套套邏輯
McGee對肯定前件提出的反例
直觀主義邏輯好好反省
邏輯的單調性和Defeasible Reasoning
認知論、內在論和Humean psychology的不一致
嚇死人
這學期修的課之一
模糊理髮師
評石頭成《論述之邏輯推導與排列組合》
伽利略的思想實驗
P→Q根據MP,如果P和(P→Q)都為真,Q就會為真。MP捕捉的是關於日常語言中的條件句的推論直覺︰對於任何一個條件句「若P則Q」而言,如果前件(P)為真,後件(Q)也一定會為真︰假設「如果小吉被當掉,那麼小吉媽痛扁小吉」且假設「小吉被當掉」,可以導出「小吉媽痛扁小吉」。
P
-------
Q
市長被發現陳屍官邸,警探張前往調查。警探張發現,案發當時可能的嫌疑犯有三個人,分別是屬於官邸內務人員的管家,以及屬於官邸外勤人員的司機和園丁。當下,雖然不曉得對案情有沒幫助,警探張做了這樣一個中肯的推論︰McGee以及大部分哲學家都認為這個結論是荒謬的,因為嫌疑犯有三人,為什麼警探張可以在僅僅掌握了司機的犯案證據後,就推論出「如果司機沒有殺市長,殺了市長的就是園丁」?畢竟,即使司機真的沒殺市長,殺了市長的也有可能不是園丁而是管家。P1.如果是外勤人員殺了市長,那麼,如果司機沒有殺市長,殺了市長的就是園丁。隨後,經過了一番現場勘查,警探張掌握了一些有力證據,而這些證據都指向司機就是兇手。假設這些證據非常強,我們可以做出這樣的宣稱︰P2.司機殺了市長。而因為司機是外勤人員,所以P2蘊含P3︰P3.外勤人員殺了市長。而P3正好是P1的前件,於是,根據MP規則,我們可以導出P4︰P4.如果司機沒有殺市長,殺了市長的就是園丁。
R1.如果是外勤人員殺了市長,那麼,如果他不是司機,他是園丁。
R2.司機殺了市長。
R3.外勤人員殺了市長。
R4.如果他不是司機,他是園丁。
1. 他們天真地以為自己設計的課程具有獨立思考的訓練效果
2. 他們的確希望並且企圖使得高中課程包含獨立思考訓練,可是一線教師能力不足無法配合
3. 他們知道獨立思考很重要,可是他們的老闆不希望人民太聰明
4. 他們知道獨立思考很重要,他們甚至知道讓學生念那麼多國文和數學只是浪費時間,可是他們無法處理國文和數學教師失業潮
5. 他們都知道,但是因為懶的修正過去的教法跟教材,也怕多做什麼教改行動會被無知家長亂剿,所以不如裝死什麼都不做(本項由YuSuKe提供)
definition 1
當一個人S說了一句話P時,S是在說謊,若且唯若
P不為真。
case 1
我以為查理在研究室,所以阿條要找查理借錢的時候我跟他說查理在研究室,然而查理並不在研究室。
definition 2
S說了P是在說謊,若且唯若
1.P不為真,而且
2.S不相信P。
case 2
阿條弄不到錢,所以被黑道追殺,逃到我家來。「靠,你都只會給我找麻煩!」但是畢竟朋友一場,所以我還是伸出援手︰「好啦,你躲到樓上去,我跟他們說你從後門跑了」
阿條躲到樓上臥房,越想越不對,如果黑道堅持要搜房子,自己就是甕中之鱉了。於是,阿條還是趁我應門的時候從後門跑了。
我一開門就被黑道抓住領子,我依照計畫騙他們︰「阿條從後門跑了啦!」
definition 3
S說了P是在說謊,若且唯若S不相信P。
case 3
大雄今天考零分給老師罵、被技安欺負、放學聽到宜靜要去王聰明家做功課、回家路上被狗追,心情非常度爛,到家之後把書包一丟打算睡午覺。這時小叮噹從抽屜回來了︰「大雄,你有沒有看到我的銅鑼燒?」「銅鑼燒在你頭上啦!」大雄沒好氣的隨便應應。
case1
甲︰電視新聞說天文學家又發現了一顆星球,是距離地球一千萬光年的嘟嘟星。
乙︰是喔,你猜上面會不會跟地球一樣有生物啊?
甲︰不知道欸。
case2
丙︰欸,你知道嗎,距離地球一千萬光年的嘟嘟星上有生物生存欸!
丁︰證據勒?
丙︰沒有證據。
丁︰好吧,那距離地球一千萬光年的嘟嘟星上沒有生物生存。
case1︰
C1→C2→C3→C4→C5→...→Cn
其中n代表時間點n時的所有存在物的集合;Cn表示這個集合是由偶然存在物(contingent being)所成的集合;「X→Y」表示X是Y的存在的充分理由。
case2︰
N1→C2→C3→C4→C5→...→Cn
其中Nn表示這個集合是由必然存在物(necessary being)所成的集合(對於N1包含哪些或哪個東西,不同的宗教有不同的主張)。
case3︰
N1→N2→C3→C4→C5→...→Cn
case4︰
N1→N2→N3→C4→C5→...→Cn
case5︰
N1→N2→N3→N4→N5→...→Nn
不瑞得村的故事
不瑞得村是個很喜歡吃麵包的小村莊,這個小村莊的每個人都喜歡吃麵包,他們早餐吃麵包,中午吃麵包,晚上吃麵包,宵夜也吃麵包。這麼喜歡吃麵包的小村莊,當然也有很多種麥子的、磨麥粉的、打麵團的和烤麵包的。你一定覺得,這麼愛麵包的小村莊,一定是以外銷好吃的麵包聞名世界吧。不過,不幸的是,事實剛好相反。因為不瑞得人實在是太愛吃麵包了,不瑞得出產的每一個麵包都是在還是一把把麥穗的時候就被自己村的顧客給預訂了,不但沒有餘下的麵包可以賣到其它的村莊或國家,連隔壁和隔壁隔壁村莊的最好的麵包往往也都剛出爐就被不瑞得人給買走。那些喜歡吃麵包的饕客,為了品嚐不瑞得村的麵包,只好都搬到不瑞得村來,然後跟種麥子的人打好關係。於是,不瑞得村裡愛吃麵包的人,就越來越多了。
事實上,不瑞得村裡愛吃麵包的人的確是太多了一點,跟種麥子的、磨麥粉的、打麵團的和烤麵包的人比起來的話。愛吃麵包是很簡單的嗜好,只要愛吃麵包就行了。但是種麥子、磨麥粉、打麵團和烤麵包可就不同了。如果種麥子的人沒抓準播種和施肥的時節、磨麥粉的人沒有細心磨得細滑細滑、打麵團的人手勁小了點、烤麵包的人不懂得控制火侯,麵包就不會好吃。然而,要做到抓準播種和施肥的時節、細心把麥粉磨得細滑細滑、打出麵團的勁道、掌握恰到好處的火侯,都不是容易的事情。也因此,雖然不瑞得村裡的好吃麵包聞名世界,普通甚至有點糟糕的麵包也隨處可見。
那些有口碑的老牌子麵包店在不瑞得村裡當然是最受歡迎的,事實上,在不瑞得村裡,地皮附近有沒有好吃的麵包店這件事直接地決定了房地產的行情,因為每個人都想要住在一早起來就可以聞到隔壁剛出爐的麵包香味的地方,更別提如果跟老闆熟識的話可以得到的那些優惠了。然而,不瑞得村裡也是有一些不那麼出名或好吃的麵包店,當不瑞得村人太晚出門排隊以至於買不到好吃的麵包,或者手頭緊的時候,這些不那麼出名或好吃的麵包店就是他們溫飽的來源。
然而,有一些不瑞得村人很討厭這些不那麼出名或好吃的麵包店。他們相信不管是出產不好吃的麵包,或者以不好吃的麵包維生,都是不瑞得村人的恥辱。他們在公開場合聚頭時,會大聲批評這些麵包店,說它們根本是黑店,引誘村民把胃口和金錢浪費在粗糙的飼料上,它們應該全部倒光光,以維持不瑞得村的麵包品質。最近,這些激進的村人更發起了《鄉民訂麵包》活動,打算號召有前瞻視野及行動力的村人一起向不夠好吃的麵包店大量訂購麵包然後拒絕取貨付款,讓這些黑店因為虧損而倒閉。
「萬人訂麵包,猛藥吃到飽!*1」《鄉民訂麵包》的代表嘻簍先生在記者會上義憤填膺︰「村長放任麵包店開設,卻沒有設立適當的退場機制,造成現在爛麵包師綁架村民胃口、製造大家需要麵包的假象。我們花了十圓二十圓,卻享受不到麵包該有的鬆軟口感。現在麵包已經是村裡最好賺的產業,其他村民卻只能當冤大頭。村長作不到的,我們來作!萬人訂麵包,猛藥吃到飽!吃到飽!」
對於《鄉民訂麵包》的挑釁發言,大多數麵包店都低調不願回應。根據少數麵包師父私底下透漏,事實上就算接到有人想要大量訂購,店裡也會礙於原物料供應不足而無法接單。鄉民訂麵包的未來,可說是生死未卜。
我們可以在腦子裡想像很多東西,例如會飛的馬或是閃亮亮香蕉船,我們當然也可以想像上帝這種超級的存在,我們可以想像有一個東西,這個東西是最完美的東西,他具有所有良善的、好的性質。因此,我們想像的這個東西會具有很多像是「是最美麗的」、「是最高大的」、「是最聰明的」、「是跑得最快的」這類完美性質(perfection)。這個時候我們可以問一個問題︰「我們所想像的這個最完美的東西擁不擁有『存在』這個性質呢?」答案顯然是肯定的,不,答案必須是肯定的。為什麼呢?因為如果這個具有了很多完美性質的東西不具有「存在」這個性質的話, 他就不會是我們所想像的那個最完美的東西了。因為,如果這個具有很多完美性質的東西不具有「存在」這個性質,我們可以另外想像一個具有跟他一樣多的完美性質而同時又具有「存在」這個性質的東西,而這個東西會比前面那個東西來得完美,因為它存在,而前面那個東西不存在。所以,一個最完美的東西必定擁有「存在」這個性質,所以一個最完美的東西一定存在。
X是絕對完美的存在,若且唯若沒有任何東西在任何好性質的面向的排序上比X更優
東西a︰最漂亮、最強壯、永恆不變動...如此一來,該怎麼選擇就不再是一件單純的工作了,因為信徒得在那些互相衝突的不同性質之間作取捨。
東西b︰最漂亮、最強壯、最敏捷...
X是絕對完美的存在,若且唯若1.在那些有極限值的性質上,沒有任何東西比X更好,而且2.在那些沒有極限值的性質上,只有X能比它自己更好。看得出Hartshorne的策略是這樣的︰「你說對於任何美的東西,都存在有一個可能的東西比它更美?沒關係啊,因為任何比上帝更美的東西,都是上帝他自己!」我想這個策略有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就是為什麼任何比上帝更美的東西都會是上帝他自己,不能是別的東西?這是支持這個策略的人必須擔負的責任,他們必須說明,為什麼對於一個絕對完美存在X來說,任何在任何沒有極限值的性質上比X更好的東西都會是X它自己。
X是絕對完美的存在,若且唯若1.在那些有極限值的性質上,沒有任何東西比X更好,而且2.在那些沒有極限值的性質上,X擁有的值是無限。
有個人走著,他吹口哨但這個句子怪怪的
一群人走著,他吹口哨我們會覺得這個推論ok
P1.鳥會飛但這個推論怪怪的
P2.小吉是鳥
C.小吉會飛
P1.鳥會飛研究動態語意學的人的企圖就是建構一些能夠對好case和壞case做出區別的形式化系統。然而,這門課最後成為了我至今以來修過最困難的課,因為形式化系統的刻劃和討論使用的都是邏輯語言,當時的我缺乏相應的基礎知識(現在依然沒有,我猜),雖然每個星期很認真地念paper依然無法跟上進度。
P2.小吉是鳥
P3.小吉的翅膀受傷了
C.小吉會飛
利用特效做出時間暫停的效果,然後把攝影機利用一個自由觀察者或是不知道為什麼依然可以自由移動的小動物的視野到處穿梭,使得觀眾獲得,關於那個世界在那一瞬間裡的情形的某些資訊,而這些資訊剛好可以構成一個故事。
拍片,戲裡的對白全部都設計成沒有意義的胡言亂語,但是看起來要真的像是在談天、說笑、吵架一樣。畫面要加上符合演員動作的字幕,讓觀眾體會「聽懂事實上毫無意義的語言」的感覺。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小梗可以加︰這個設計的理念是在科技媒介中繼的世界裡「探討」人和語言的關係。
- 設計兩款字幕,表現出完全不一樣的劇情,連番播放。
- 有時候看外國片會出現一些因為源自諧音或是同義字的笑點沒辦法被翻譯出來而導致戲裡的人笑得很開心觀眾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情形,這個也可以加進去,只要在演員大笑的時候字幕不要有笑點就好了。
我的作品x是在探討y的時候,他們的意思其實只是(只能是)
我盡量把x設計成使得看到他的人會想到y而這樣的功能跟「探討」的原意是天差地遠。